也就是這幾秒鐘的時間差,秦非抱著“就算是一次性也行,能用一下就用一下”的心態(tài),抬手指向馬上就要對烏蒙下毒嘴的雪怪。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xù)將偷雞摸狗發(fā)揚光大。
聞人黎明同樣瞠目結(jié)舌。不論從哪個方面看,這具雪地中的尸身都與懸崖上的秦非一模一樣。
“死者陣營有什么任務(wù),我們都不知道。”再往后翻,林業(yè)忍不住發(fā)出了小聲驚呼,同時伴隨著一個戰(zhàn)術(shù)性后仰:“臥槽!”林業(yè)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
秦非半垂著眸,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默不作聲地往大帳篷那邊走去。等候已久的靈體們歡呼雀躍,有靈體甚至帶了捧花和彩帶禮炮。我懷疑你在公報私仇并且我掌握了證據(jù)!
有了烏蒙和應(yīng)或的遭遇在前,這次他們直接全員出動,將開膛手杰克扔在了帳篷里。
有不少觀眾急迫地催促著。就這么一回事。
游戲大廳同樣也是原木風(fēng)格。
瓦倫老頭驚慌失措地沖到射擊臺后面, 撿起玩偶左看右看。
副本歷史探索度為零,這一點并沒有引起觀眾們的在意。活動中心一樓的會議室前,玩家們亂糟糟地簇擁在一起,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打量。——秦非也覺得十分魔幻。
他們相信老虎找來的,的確是比他們都厲害的玩家。
其實也沒什么值得記的,全是雞毛蒜皮的邊角料,和副本信息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但現(xiàn)在,她明白了。
除了頭頂?shù)谋┭┯执罅诵┩? 沒有怪物過來侵擾。秦非已經(jīng)徹底習(xí)慣彌羊這副怪樣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事。”
黑發(fā)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
那面銅鏡是打開封印之海的唯一鑰匙,一旦銅鏡損毀,封印之海所存在的位面便將成為一座孤島,再也無法有人踏足。
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他一邊繼續(xù)搜尋著小女孩的身影,一邊重重嘆了口氣:“唉!咱倆會不會都死在這里啊。“”
男玩家是典型的武力天賦玩家, 身材高大結(jié)實,一張黑臉,看上去極為不好惹。帳篷后面的吵鬧聲還在繼續(xù),烏蒙實在忍不住,拔腿向那邊沖去。
……
彌羊一愣,下意識道:“我也去!”“完了,一切都完了,又是這樣!!”
蝴蝶垂眸,漆黑無波的瞳孔中倒映著腳旁那人的影子。林業(yè)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diào)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guī)律的間隔。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zé)。
秦非默默按下心中隱秘翻涌起的那一丟丟雀躍,佯裝鎮(zhèn)定地套起房間的話來。那也該拿到一分才對啊。應(yīng)或又不是隊友肚子里的蛔蟲:“我也不知道啊。”
想到這里,秦非望向亞利安,露出一個發(fā)自肺腑的微笑。
玩家們半點不敢減緩速度,持續(xù)不斷地向前飛奔。
聞人黎明的視線詭異地瞟向右邊僵尸,右邊僵尸正在前面大殺四方, 一爪掀翻了一只雪怪,開口咬下,長長的獠牙瞬間穿透對方的脖子。
秦非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鏡面。
自己應(yīng)該離開這里。他們出手是真的能夠?qū)⒀┕纸鉀Q,皮糙肉厚的怪物在高階武器的攻擊下,如同砍瓜切菜般被解體,一塊塊帶著粘液的尸塊掉落在雪地上。
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
除了他們以外,就只有彌羊和岑叁鴉也綁了繩子。段南憂心忡忡。直到兩人一鼓作氣跑出了商業(yè)街外,林業(yè)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
秦非三兩步?jīng)_到雕塑面前,抬手就是一個鮮紅的大叉。光幕中,青年已經(jīng)沖到了蟲母的身前。
趙剛大口大口倒抽著氣,發(fā)出破風(fēng)箱般的響聲。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怪物已經(jīng)倒下,他卻還在義無反顧地往前沖!
作者感言
林業(yè)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