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體們驚疑萬分，不斷交談著，說得口干舌燥。

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時候，他動作極其迅速地俯身，拾起一塊殘碎的石片。

“死亡規則都是一樣的，違背了NPC的話。”崔冉的臉色驟然驚變！到我的身邊來。

三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喉嚨，在房間內回響。“你他媽是找哪個混蛋買的邀請函，這么大聲尖叫，不要命了？”

等到丁立指的那東西出現在他們眼前時，大家都有點笑不出來了。

秦非已經鉆進了藍色的房間里。他是一只老鼠。

鬼火委委屈屈地捂著頭后退。其實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常，但秦非就是有種感覺：

或許是因為玩家們領取了任務，也或許是因為他們將蓋子合上了。彌羊很奇異地被說服了：“……好像也有點道理？”

彌羊臭著一張臉站在秦非身邊, 黑鉆耳釘在雪光反射下熠熠生輝。帳篷里光線昏暗，將他的面部輪廓映襯得柔和而脆弱。

秦非和彌羊已經一起走向了那塊下陷地的邊緣查看。“這條線索指向的問題很嚴重，我個人認為，我們現在不應該把精力放在分盒飯這種小事上。”

應或看了一眼手中的指南針，指南針下方配備有簡易溫度計。要攀登一座雪山，需要提前做很多準備。

她調轉腳步走進了旁邊的隔間。

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照片中整個幼兒園煙熏火燎，墻面都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羊肉粉店內，驟然出現在桌前的NPC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消失過，拿著湯勺的手腕角度未變，“嘶溜”一口，將湯嗦進嘴里。可玩家之間卻是一片死寂。終于有人忍不住大聲罵了出來：“媽的，剛才到底是哪個傻逼突然指認鬼？”

彌羊看見秦非，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對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古怪的，仿佛飽含深意的笑容。

一個D級玩家直升A級！這里的水溫比起冰湖表層位置要高許多，秦非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溫暖。

污染源的視線瞟向秦非的手指。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

陶征有生之年能否見到S級□□，這誰也說不準。但她現在全副心神都被想要去廁所的欲望給占據，因此完全沒能分神多想什么。

……

“主播牛逼！！”

但去二層的人卻少了一半。

他抬起頭望著夜空，將手臂伸到船舷外感受著溫度：“是不是起風了？茉莉小姐，需要回去嗎？”彌羊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結算空間里呆坐了許久。那是一條條藍灰色的魚，身形巨大，模樣極其詭異。

其實豬人手上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只是不知道，那兩個玩家能不能明白這一點，并且扛住這關。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這個玩家原本是為了活命才鋌而走險的，沒想到卻將自己更早的送上了斷頭臺。

他的玩家等級不高，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人也比較機敏，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

雪怪死后，身體里的蟲繭也隨之融化成了一團團黑色的纖細絲線，就像被水煮沸后散開的蠶絲。“我知道你們不忍心，但沒關系的。”

秦非轉身，正欲離開。

“感覺豬人對那些NPC態度好恭敬。”蕭霄觀察了片刻后道。那冰冷的視線比夜色更加陰黯，手中的兩把巨斧在角度變換間不斷折射出寒光。那個NPC穿著一身藍色的背帶工作服，戴著藍色的帽子，儼然便是大家在游戲區里見過的那樣。

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

“昂？”彌羊看了腳下一眼，“到了嗎？可前面還有樓梯啊。”他當然不能說，自己之所以看出他們作弊, 是因為他的玩偶都是偷偷處理過的。

“這怎么行呢？”“我要指認崔冉是鬼！”“我老婆智力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