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夠討厭!!
他低下頭看著棺材里躺尸的秦非。
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村民們對待他并不像對待秦非那樣態(tài)度友好,大多數(shù)人對他都熟視無睹。
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fēng)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yīng)和。規(guī)則中說,“可進(jìn)入告解廳向‘主’傾訴”,就是真的向‘主’傾訴。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靠?
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不要聽。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xiàn)得十分亢奮。
來呀!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秦非垂眸不語。
——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diào)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yīng)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guān)。“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yīng),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導(dǎo)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已經(jīng)落網(wǎng)的獵物竟然還有掙扎的余地。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
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蕭霄:???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副本結(jié)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yǎng)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wèi)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大概是被秦非臉上那種英勇就義般地豪邁與坦然震懾到了,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起秦非的神色。
冰冷的電子女聲在這一刻顯得無比溫暖動聽,蕭霄幾乎就要熱淚盈眶了:“直播結(jié)束了!走走走,我們快走!”“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而秦非。
這樣嗎……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jìn)房間而已。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什么系統(tǒng)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
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當(dāng)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nèi),主人格再度占據(jù)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quán)。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fā)現(xiàn)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jīng)被累得半死。……
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zhí)行!”“……!”多么美妙!
作者感言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