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無反應(yīng)地?zé)o視。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yùn)動、將恐怖片當(dāng)成新聞聯(lián)播看。
“到——了——”“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zhèn)サ穆曊{(diào)逐漸變得尖銳?!斑怼业囊?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
當(dāng)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xiàn)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guān),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
“遭了?!贬t(yī)生臉色一變。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薄澳銈冊趺赐蝗幌肫鹨溆變簣@?”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
那種強(qiáng)烈到足以滲進(jìn)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秦非抬起頭。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桌子上順來的。
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zhuǎn)。他喃喃自語道。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所謂的“規(guī)則世界”,本質(zhì)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這個也有人……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本來就不正常。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真的好香。
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jìn)了肚里。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fā)生了微小的變動?,F(xiàn)在正是如此。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guī)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祠堂應(yīng)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钡北臼澜缢坪醪粌H修復(fù)了秦非臨死前被車子撞得四分五裂的身體,順便也修復(fù)好了他千瘡百孔的健康狀況。
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zhuǎn)身走了。他們也很想去告解廳。直播大廳中,剛才還在為秦非提心吊膽的觀眾們瞬間吐槽聲一片。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它的神色緊繃,口中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會是這個副本……主播死定了啊……”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xì)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明明只要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學(xué),擁有自由又愉悅的人生。
可現(xiàn)在!
“今天早上發(fā)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秦非從修女進(jìn)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wù)啊?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zhèn)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秦非聞言,心中不由得微動。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xiàn)淺淡的青紫色筋絡(luò)。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cè)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那些原本搖著頭準(zhǔn)備離開的靈體頓住腳步重新折返,熒幕前狹小的區(qū)域被擠得水泄不通。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dāng)然聽到了?!绷x莊內(nèi)一片死寂,華奇?zhèn)サ哪樕淮缫淮琪?淡下去。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上一次——”【天賦技能:一張破嘴(可升級)】
修女溫聲細(xì)語地對蘭姆說道。工作,工作!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白甙??!鼻胤桥呐氖稚系幕?,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jìn)去再說。”
作者感言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