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jīng)歷家庭暴力等創(chuàng)傷時,觸發(fā)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格。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你們……”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嗒、嗒。
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所以我們現(xiàn)在,當然也是要懺悔。”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yōu)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tǒng)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
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zhì)。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秦非:“!?”
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shù)放在了鬼嬰身上。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好在系統(tǒng)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jīng)認定,玩家們通關(guān)的關(guān)鍵點就是祠堂。見秦非沒有多聊的意思,蕭霄很識相地閉上了嘴。
“快跑!”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fā)現(xiàn)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可還是太遲了。
“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xiàn)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所有觀眾都認為,這次當然也該是一樣的。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yè)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玩家:“……”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tǒng)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guī)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牡?理,轉(zhuǎn)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到底能不能逃得掉啊,那家伙看著矮了吧唧的,怎么跑得那么快!
好在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儀式感做得十分足,祭臺邊緣懸滿了桃木劍,玩家們總算不用赤手空拳對付那些尸鬼。
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jīng)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將簾子放下。
“你聽。”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
眼前的一切就像周日公園里孩子們吹出的彩色肥皂泡泡,輕輕伸手一戳就會破了似的。
作者感言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