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隊長說得對。
假如他們聰明的話,也不應該再趕過來了。
天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黑,頭頂的陰云沉沉下墜。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
彌羊密集恐懼癥都快發作了,用手瘋狂搓著胳膊:“這是什么鬼??”
可是。和這個人說話,為什么總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脫力感?
房間里的NPC抬頭向外看,視線在老鼠玩家身上停留了格外久。
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秦非給了孔思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哎呀,這怎么可能呢,鬼故事只是故事而已,我們要相信科學。”可狼人是西方傳說里才有的東西,和這個充滿著華夏現代社會本土氣息的副本調性未免太格格不入了。
什么情況?
眾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非的面孔,試圖在上面尋找出一點點值得信賴的痕跡。是血液對祭壇和邪神有著什么特殊寓意嗎?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
當秦非神色淡淡地說完最后一句話,林業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已經集體離家出走:“她她她她……”一頓晚飯,前后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尸化進度便直逼25%。
彌羊眼角抽搐地看了身后一眼。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又掉了兩點。
“已全部遇難……”倒是三途回想起了在圣嬰院副本中看見過的秦非的“隨從怪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什么什么?老婆讓我們看什么?”
雖然秦非才剛升到A級,但亞莉安看向他的眼神,儼然已經和看一個超神級大佬無異了。
“我明白了。”騶虎的臉色一片慘白,“我們剖開雪怪和刁明的肚子以后看見的,就是還沒有孵化成功的蟲繭。”玩家是人又不是神。“什么情況?”
“咚”的一下,十分突兀地砸在了女鬼的頭頂上!秦非的聲音被風刮得支離破碎,模模糊糊地從前方傳來:
應或對自己的拳頭十分自信,烏蒙那家伙可以輕松解決掉的怪,他肯定也可以。秦非跨步走到沙發邊,坐下,開始搭積木。
但他的提示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丁立看起來像個理工直男,說話水平倒還挺高,提問時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隱約有種捧著對方的架勢。
彌羊原本正揪著秦非的衣領走過一個拐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忽然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盲盒。絕逼就是同一個人啊!!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彌羊將手冊翻閱一遍后合攏,收進隨身空間中,詢問秦非:“走?”總感覺,這一趟恐怕會很難捱。
“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谷梁是個瘦瘦高高的年輕人,單薄,話不多,兩天時間一直非常老實地跟在丁立和阿惠身后。
可剛一走進門,幾人便聞到一股濃重到直沖天靈蓋的血腥氣。幾個心臟跳得咚咚響的玩家,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秦非:“是我。”
他們又有什么籌碼和他討價還價?好處也是有的。當“游戲玩家”擺出游戲場景,并吸引目標對按規則進行游戲后,可在一定時間內同化目標對象。
秦非的眼睛就像兩個被按下開關的燈泡一樣,唰地亮了。“我要指認崔冉是鬼。”烏蒙也挪。
岑叁鴉:“在里面。”
他的右手正向上拋著什么東西,仔細看去,是一顆紅色的心型寶石。這條小路兩邊都是綠化帶和草叢,里面鋪了很多裝飾用的鵝卵石,剛好全都被他撿起來當作武器。
看蝴蝶神色不善,玩家們都不想上去現眼,各自拿了盒飯向屋內走去。身材清瘦挺拔的青年垂手而立,與薛驚奇四目相對,眉眼懨懨地轉開視線。聞人黎明這才回過神來,控訴地望向秦非:“……你嚇死我了!”
這是間十分具有特色的房間,房間內部竟然是個下陷的泳池。但她已經沒什么可懼怕的了。這是……早上跑掉的那個老頭?
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贏了!!”綠色房間內的游戲規則被秦非破解,之后秦非一行四人便離開了那條分支走廊。丁立擦著自己模糊一片的眼鏡,幾乎不敢相信他們終于扛過了這一夜。
作者感言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