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yōu)榱吮苊獗欢伦∪ヂ罚颊驹诹思琅_的邊緣。社區(qū)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秦非對此似乎毫無所覺,他仍在朝著王明明家大門的方向走。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fā)酸。“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秦非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虛掩著的房門背后,透過貓眼,將走廊上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腿軟。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tài)的玩家”。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最終還是程松發(fā)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刀疤臉色難看,現(xiàn)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彈幕:
幽幽冷風吹拂過他的臉頰,弄得他睫毛簌簌發(fā)癢。眼前這第五條規(guī)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guī)則。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qū)。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xiàn)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
林業(yè)也嘆了口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
……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湘西趕尸秘術》。
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tǒng)清理掉。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規(guī)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yè)低聲道。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現(xiàn)在,化作僵尸的玩家們沒有趕尸人。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你來了。”醫(y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秦非轉動著眼珠,在視線可及的范圍內盡量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實木棺蓋發(fā)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qū)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作者感言
現(xiàn)在時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