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先前所顧慮的那樣,系統(tǒng)不會給玩家消極游戲的機會。向上的拉力配合水的浮力一起,速度會比自己游要快許多。
“快點,別磨嘰了!”門口的刺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叫得真心實意, 發(fā)自肺腑。
地面上有著明顯的積雪被清掃過的痕跡,木柴和幾個背包凌亂地散落在地面上。但兩相比對,的確是同一個位置。
刺頭煩躁地抹了把臉,十分不客氣地用力將離自己更近的那個玩家推開:泳池恢復(fù)平靜,池水依舊清可見人。
那里面的確裹著什么,黑黑的,很干癟,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形狀。陌生玩家抱團取暖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玩家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離開過自己視線的其他人。黑暗深處,有聲音呼喚著他。
紅衣工作人員走到游戲區(qū)正中的十字交叉口,不帶任何前奏,語氣冷冰冰地直接開了口,一口氣報出了十八個玩家的名字。
玩家們連響動都沒有聽到一點,那房子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但秦非從今早睡醒后,就一直跟隨大部隊活動,贏下綠色房間的游戲后,也只是在游戲區(qū)走廊中進行粗淺觀察,即使他的觀察力再強,也不可能無中生有看出真相。
陶征很有自知之明,他在小黑屋里被關(guān)了一整天,對外面的形式?jīng)]有半分了解。
直到這時,烏蒙才終于意識到,自己身上剛剛發(fā)生了多么可怕的事。開膛手杰克跟在秦非身后, 目光死死追隨著他的背影,眸色幽深。
玩家們從打開的大門魚貫而出,熟門熟路地朝甲板上方的游戲區(qū)走去。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tài)的事情了。有不少觀眾急迫地催促著。
臥槽?。????秦非完全不明白少年究竟想做些什么,他感到很別扭。
他走進高級游戲區(qū),關(guān)上了門。
“和其他玩家都不一樣!”
而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上一次來服務(wù)大廳堵秦非的那人。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姿济髂樕下冻龊傻谋砬椋胤钦覝蕰r機補充道:“我們上山本來不就是為了來找周莉同學(xué)嗎?但我和周同學(xué)其實也不怎么熟悉,反正現(xiàn)在沒別的事,你就和我講講唄。”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fēng)。被未知席卷的不安,不自覺間便消散了些許。
就好像現(xiàn)在。
沒人,那剛才……?這個內(nèi)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jīng)是網(wǎng)絡(luò)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
可就在林業(yè)即將完全越過通風(fēng)管道口、和大部隊匯合的時候,他身下的鐵板忽然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裂響。鬼火和三途的臉色都很難看,林業(yè)同樣惴惴不安,心中卻總有一種預(yù)感:他覺得秦非不可能折在這里,他遲早是要出來的。
被皮膚撐得變形,又被秦非用烏蒙的刀劃開,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他不用出手打怪,又被泡泡罩著,看起來干凈清爽,甚至走出了一種在怪物堆中散步的意味來,整個人閑庭信步,輕松到不行。開膛手杰克覺得很是迷惑,但眼下顯然不是思考的好時機,這份迷惑像一道光束般從他心頭一閃而逝。
呂心猛地抬手用力拍門,聲音震耳欲聾,可里面的人卻好像全然沒有聽見似的,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從大家身上的衣著來判斷,秦非認為,那東西極有可能是在夜間,對即將入睡的登山社員們進行了突襲。
他的好大兒,就這么有人格魅力?林業(yè)一怔:“可這上面沒寫電話號碼?!?/p>
“我是意外來到這里的,至于原因,說來則有些復(fù)雜?!?
秦非的腳步不停, 前行的速度很快, 并且越來越快, 到最后,開膛手杰克不得不一路小跑, 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為了自保,彌羊只能狠下心。但幸好。
彌羊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結(jié)算空間里呆坐了許久。
老虎下意識地追問:“你明白什么了?”“亞莉安。”蕭霄在心里暗自咒罵,額角的冷汗飛速滑落。
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
這戶人家,還有一個兒子?祂捏住秦非的下巴,雙眼緊盯著青年的嘴唇。每碰到一個沒見過的人, 他們就要上前去詢問幾句, 想以此來摸清玩家們所持有的彩球數(shù)量, 借此判斷自己是否安全。
“你的游戲玩得怎么樣?”豬人的語氣和善,望向秦非的眼神充滿了欣賞。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開始說起。
質(zhì)問聲在走廊里回響。
作者感言
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