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王明明的爸爸:“他一進咱們家就直奔雜物間。”還讓不讓人活啊!!
一看就是個眼里有活的勤勞義工。秦非:“聞人黎明可以為了我去死。”
房間里依舊安靜。直到鎖定在其中一個方向。從秦非發現問題,到思考,再到想到解決辦法,整個過程最多只耽擱了半分鐘。
別的玩家即使不能動彈,眉梢眼角卻都散發著焦灼之色。“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哦。”
黎明小隊所有人都在。
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這種混亂場面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上一次看到還是上一次……噢,不是,上一次看到,還是小秦突然竄上新人排行榜榜首的那天呢。
彌羊的眉頭越皺越緊。這人的兩只手各自分開被繩子捆得死死的,右手反手握著那把匕首,正試圖將刀刃往繩索上蹭,動作說不出的狼狽。
發生了什么一目了然。否則玩家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希望。他布滿血絲的眼球就像一架探測儀,一寸一寸,巡邏過屋內每個角落。
他一邊痛哭流涕一邊看著秦非:早已兩股戰戰的玩家腿一軟,似是要原地跪下,卻被虛空中的那股力強行拖著直立:“還是按原計劃,去打卡雪山上這五個標記點,雪村后面是這個地方。”
但事以至此,玩家們別無他法。其中包括:秦非兩手淺插在口袋中, 看起來閑庭信步, 彌羊走在他半個身位之后, 林業蕭霄走在更后面,看起來就像秦非的三個拎包小弟。
彌羊欣然同意。他拿起聽筒,嘟嘟忙音從中傳了出來。秦非:“去和他們說說話,讓他們沒精力盯著我。”
這些都很正常。
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
“開始吧。”秦非輕聲開口。他本就坐在孔思明身邊,此刻也不用再挪窩,直接扭頭,對著孔思明道:“喂,你醒醒。”有了光源,觀眾們這才看清,他是從登山包里拿了個可以當充電寶用的應急燈,給手機充了會兒電,這才打開的。
“追。”秦非當機立斷,反應極其迅速地朝著飛蛾飛去的方向跑去。僅此而已。
秦非的右側是一片無盡的懸崖,身下是一大片陡坡。這種混亂場面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上一次看到還是上一次……噢,不是,上一次看到,還是小秦突然竄上新人排行榜榜首的那天呢。朔風凜冽,暴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白色的雪片落在他的發頂,與他的發絲渾然交融。
雖然每次,他依舊會忍耐不住地緊張。事到如今,彌羊倒是越發相信了秦非所說的,“沒有我,你也離不開這棟樓”的說法。果然,幾秒過后,地圖上綠色的光圈閃爍幾下,變成了紅色。
可是雪做的墻壁,又哪里經得起一個彪形大漢全力一擊呢?
“跟緊我!”彌羊咬牙喊道,從隨身空間里翻出一對雙刀,反手割了距離最近的剝皮鬼的喉。
“烏蒙——”段南知道,他已經開始出現輕微的雪盲癥狀。“有什么事?”老保安問道。
身后的幼兒園中似乎傳出幾聲孩童的尖笑。……這很不應該,蝴蝶帶進副本里的那幾個傀儡,他早就已經認臉熟了。
“預知系!”他的說話聲中有壓制不住的激動,“那他們不是贏定了?”
林業摸摸鼻尖:“早餐鋪老板就說了一句‘紅房子’。”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短暫而尖銳的叫喊,聽聲音倒像是人發出的。
蕭霄愣在原地。系統半點反應也沒給他,仿佛他放了個屁。一連排問號,秦非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好感度條。
雖然頂著一張清俊精致的好人臉,看起來卻像個十足的反派。三途幾人同樣想回一趟活動中心。
能夠壓制住對方的概率,起碼在六成。
“對了。”被蒙在鼓里的隊長裝出不經意的樣子,為自己的小隊劃拉福利,“帳篷收起后暫時由我存放,有需要時再拿出來,你們有意見嗎?”三途這一波屬實是多慮了,秦非并不是因為她啰里八嗦的邀請而生氣。“你說的對,這里是不安全。”岑叁鴉拍了拍身上的雪。
直播畫面中的秦非已經替他們解了惑。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
彌羊忽然變得十分聽話。彌羊氣哼哼地瞇起眼睛:“我警告你,這位公主殿下,麻煩你對A級大佬放尊重一點。”“ 誒誒。”鬼火連忙沖了過去,“你等我一下呀,我來幫你。”
“也不一定,谷梁和三丫都被黎明小隊護著呢,我倒覺得那邊幾個玩家快撐不住了。”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擺放的那個巨大冰柜。聞人黎明在零下十幾度的戶外環境中和雪怪打出了一頭汗。
作者感言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