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你、說、錯、了！”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很可惜沒有如愿。

里面有東西？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完成任務之后呢？”

驚呼聲戛然而止。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

蝴蝶瞬間神色大駭！

這老色鬼。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最近兩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尋他算上幾卦。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華奇偉的身體猛地一顫，

“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翻屁，你翻了老婆都不會翻。”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但這個時候，事態其實還是可控的。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

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我叫薛驚奇，你們等會兒要是不想兩人單獨探索副本, 可以和我們一起。”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