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不過問題也不大。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
但他就是有辦法把平平無奇的語句說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感染力來。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所有的路都有終點。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
且辦公室的租用條件嚴苛,必須所有同場通關的玩家全部到齊才可以。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
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秦非踮著腳淌過遍地橫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趕地從他腳邊跑過。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難道……
村長和村民出于個人立場原因,不可能和玩家們進行太深入的交流,這項任務也就只能落在鬼女的頭上。
厚重的黑色木門摩擦地面發出陣陣悶響,潮濕的霉味飄散在空氣中。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噠、噠。”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女人當即便高興起來:“你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不對?”
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秦非皺起眉頭。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
這種感覺對林業而言并不陌生。“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
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
鬼火自然是搖頭。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它在暴怒之下口不擇言。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作者感言
彌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塊一塊了:“別這么喊我!別這么喊我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