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
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緊急通知——”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閉嘴?!痹诙潭桃环昼娭畠?,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
……那個剛剛才被秦非欺負過的神父也在這里, 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正像是見到貓的老鼠一樣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連眼神都不敢多落一個在秦非身上。
【玩家天賦技能已開啟】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而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忽然感到后背發涼,像是有數道餓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視著他!
這種無論經歷了什么頭發都不會出油的基因, 在其他人看來, 簡直無異于另一種天賦技能了。這一番發言成功令所有人失語了。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咔嚓。甚至比廂房里原本的規則權限更高。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很不幸。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就比如剛才的蝴蝶。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
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神父和秦非在里世界就結下了梁子,假如那權力在神父手中,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就將積分讓渡給秦非的。
但是好爽哦:)
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嗯??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
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死里逃生。蕭霄:“?”
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
這大約就是規則類直播的殘忍之處了。
“主播%……&%——好美&……#”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
作者感言
究竟是懂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