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道:“不,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繼續(xù)了解這起案件。”或許是這雪原太冷,眼前的青年不笑時,竟也被浸染上了幾分疏淡的涼意。過了不知多久,深坑側方所對的某個石洞中,有紛雜凌亂的腳步與人聲傳來。
秦非&林業(yè)&鬼火:“……”但,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青白的皮膚毫無血色,眼球呆滯而突出,那人穿著一身與雪山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深藍色清朝官服,頭上頂著一頂戴紅纓點綴的帽子,兩根長長的獠牙從嘴唇兩側伸出。
玩家們驚疑不定地看著營地方向, 相互對視,一時間不敢走上前去。
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精神污染下,有某種沖動正埋伏在血管內(nèi),意欲伺機而出。從通往上方從上方的樓梯口可以聽見,甲板上正傳來腳步和音樂聲。鏡身開始發(fā)出輕輕的震顫,鏡子里的東西想要逃離這里。
這個R級副本的結構之復雜超乎了他的想象。
“你們在找游戲房嗎?”他主動同幾人打著招呼。秦非闖進的這條走廊,出現(xiàn)的污染跡象顯然就是“柔韌度變化”。他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一根熒光棒,這是玩家們在副本中常用的道具之一,在遇到峽谷或者這類深坑時,可以用來測量距離。
彌羊倒抽一口涼氣。烏蒙近距離感受到了沖擊,面色微沉:“散開一點,這東西不好對付。”人群中傳出好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說話的玩家臉色漲紅,卻并未動搖自己的決定。
崔冉身體不適,如今正在活動中心里休整,約定兩小時后看情況再來與他們碰頭。
“你們走了以后,我們就直接上了二樓,各自上床休息。過了一會兒,呂心她突然說想上廁所,問我們能不能陪著去。”
在監(jiān)控正中位置,一排泛著銳冷光的尖刀呈環(huán)形狀插滿了一圈。彌羊也不是沒想,轉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
彌羊的怒目而視半點也沒能傷害到他。“這在游輪上是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諒在大家是第一次犯錯,我就原諒你們了,可千萬不能再犯第二次哦~”
這玩家立即開始瘋狂擺手:“不是我啊!”
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話仍舊留在觀眾們眼前。
活動中心作為安全區(qū)域,能夠容納的最高人數(shù)是十八,剛好多出了一個。“我的眼睛都快被雪晃瞎了。”可走廊中的光線實在太過昏暗,秦非將后背貼在墻壁上,就這樣躲過了NPC的視線,并成功跟著他潛進了那道小門。
“請問……二樓的、房——間。”聞人黎明點頭:“保持冷靜,熬過今晚。”秦非將目光放在了屋內(nèi)的雕塑上。
啪嗒。那是一個相框,扁扁的,緊貼在墻面上。一個是昨天便和薛驚奇有不合的刺頭,另一個似乎是蝴蝶身后的某個傀儡,因為一直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行動,看著有些面生。
他從進房間的那一秒鐘起,眼前一黑就被關進了這個石膏外殼中。
衣物背后,是一具勁瘦蒼白的身體。
但不知是秦非那一腳踹得實在太重,還是烏蒙自己摔得太狠,總之,他努力扭動了半晌,都沒能將頭從雪中拔出來。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著秦非他們進來。但,毫無疑問,這面鏡子是不完整的。
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下一個,還有誰要進來嗎?”玩家們各自回到帳篷里。
紅色燭火的映照下,谷梁的臉部皮膚反射著幽幽的光。
這意味著,密林已近在眼前了。秦非一臉理所當然:“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不聽我的話,難道要聽你的嗎?”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jīng)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哼。”羊媽媽冷哼一聲,轉頭走了。
好歹他昨晚才剛剛利用完人家。
建筑物灰白色的水泥墻上,用暗紅色的油漆歪歪斜斜寫著三個大字:“笑死了,哈哈哈哈哈,驕傲的大人狠狠吃癟。”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
身旁隱匿著數(shù)之不盡的暗礁,一旦觸礁,便是滅頂之災。柳驚與另一玩家仍在大聲吵嚷,雙馬尾和他們爭得面紅耳赤。
秦非豎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輕不重地出聲道。嘶啞的聲線從貓頭套中傳出,秦非語氣有些許凝重:“我看見,房梁上,有一雙眼睛。”
眼前的怪物身形龐大,但靈敏度并不低,烏蒙看準時機飛出一刀,被躲開了,刀身深深嵌入木屋墻壁。豬人正忙著和身后的NPC交談,對于某些一身反骨的動物的吐槽一無所知。
這哪是什么背刺。那之前呢?以他的個人能力,現(xiàn)在再淌著石頭過河、慢慢入場,根本不可能取得什么好的成績。
他們今天下午按地圖重新規(guī)劃了行動路線后,經(jīng)過的所有路都和之前截然不同,就像是在另一座山上走似的。秦非望向身下那四四方方的金屬物體,瞳孔驟然緊縮。——他們現(xiàn)在想的是:
作者感言
異化后它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nèi)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