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其實林業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管要排多久,反正他都只能排著。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
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
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窗外燦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床邊,為他纖細卷翹的睫毛鍍上一層金色的暈影,略顯蒼白的皮膚也因此平添了幾分暖色。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撒旦:### !!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長篇大論的規則,滿是矛盾與讀不懂的謎語。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緊張!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鬼女的手:好感度10%】“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導游的聲音又一次回響在秦非腦海中:“你終于來了。”
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那些細小的鈴鐺用紅色絲線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裝飾品。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滴答。”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秦非一怔。
作者感言
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