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dāng)D壓著。“呼——”
這座密林明明位于雪山中心, 卻仿佛獨立在雪山之外,玩家們站在林中時,甚至沒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們身上。監(jiān)控上的一圈飛刀在瞬間彈射向四面八方,而藍(lán)衣工作人員正將整顆腦袋塞進(jìn)絞肉機(jī)內(nèi)部查看著電子元件,恰好錯過了這一幕。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
外套的整條袖管不知所蹤,從手肘以下直到指尖,再沒有一塊好皮。野豬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有不懂的事就問老鼠:……
秦非聽完聞人的話,露出詫異的神色。但身體依舊虛弱,四肢乏力,頭昏腦脹。
彌羊始終坐在沙發(fā)上。可秦非的此舉,卻令豬頭玩家悚然一驚!死里逃生,秦非的心情卻并沒有輕松多少。
“誰愛上都可以,反正你們只有一次機(jī)會了!”
那個洞里,原先的確只有一個壇子。和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完全不是一路人呢。黑發(fā)男人雙手插袋站在湖岸邊,漆黑的眸中鋒芒盡顯,嘴角掛著像是不屑又像是厭煩的輕笑,黑鉆耳釘在雪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要不就你來吧。”
秦非當(dāng)時沒說,是因為有他的顧慮。“周莉會不會就是這樣死的?”丁立提出疑問。在登山規(guī)則上,有關(guān)密林的部分受到了污染,但結(jié)合他們所遭遇的事實來看,密林“危險”的可能性遠(yuǎn)遠(yuǎn)高于“安全”。
以小秦這種一顆心長800個心眼子的性子,在場眾人全死光了,他恐怕也不會有事。實際上,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像他先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鎮(zhèn)定。
走廊里的人紛紛興奮起來。可,眼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里埋頭苦干的傀儡們卻始終一無所獲。
“這手機(jī)……”秦非皺眉擺弄了片刻,意識到似乎有些不對。可秦非偏偏就是從里面找到了新收獲。
不就是一個獎勵,有什么不能說的呢?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錦上添花:“其實我也很害怕,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
找?應(yīng)該看到的人都沒看到,應(yīng)該聽到的人也都沒聽到。他為了維系秦非在彌羊面前菲菲公主的封號, 連一直以來習(xí)慣的稱呼都給改了。
“走吧。”聞人沉著臉色,目光警惕地望著下方的黑暗。金黃的酒液躺的滿桌都是,玻璃渣四濺,周圍的玩家抱怨著躲開,NPC從屋子里沖出來:“弄壞杯子了,賠錢!”
雪山上沒有湖泊。聞人黎明下了那么多次副本, 還是頭一次遇見這么不講武德的。
刁明安然無恙的模樣半點也沒讓玩家的心理感到安慰。烏蒙不敢干,應(yīng)或也不想干。“感覺怎么樣?”秦非扭頭詢問玩家們。
救命,救命, 救命!
小秦十分滿意。因為是碎片,所以頭腦混沌不明。
背后的營地區(qū)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模糊,帳篷中透出的橘黃色光芒漸漸被純黑的夜色所取替。
人類在船上喝酒、跳舞、開趴、吹海風(fēng),弄得像個度假游。
“輝哥,我覺得那個貓咪不是幻覺。”野豬頭痛欲裂。秦非笑了笑,并未急于應(yīng)答。秦非縮到了角落里,背對著直播鏡頭,正從塑料袋中鬼鬼祟祟的往外掏著東西。
保安亭內(nèi),一顆并不明亮的白熾燈泡光禿禿地懸掛在天花板上,這是附近有且僅有的唯一光源。在唱完生日歌、切完蛋糕以后,秦非終于開始了他本場表演的重頭戲。在場幾人中,除了秦非一開始就從王明明的褲兜里白拿了一塊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找到陣營之心。
視野中的景物漸漸模糊了,能夠看清的只有那些飛蛾。可開膛手杰克似乎盯上菲菲了,理由嘛——懂的都懂!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了?
這個不太美妙的提示,讓所有人心里都一咯噔。
被余阿婆盯上,就像是惹上了不致命卻無比惱人的吸血蟲,蝴蝶被追得上躥下跳,什么事也沒法做。離開了污染源身邊的范圍,鬼嬰重新變得聽話。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嘴角向上勾起,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
“在這樣的條件下,如果直接將尸體扔入水中作為誘餌,籌碼可能有些不夠。”
如今所有人都在為“14號樓究竟是否存在”和“崔冉看起來怎么有點危險”而抓心撓肺,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留意到, 那道刻意變了調(diào)的聲音是從何而起。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瞥過老保安的頭頂。雪山中突然出現(xiàn)一只僵尸,聞人腦子里想的不是“我當(dāng)初怎么就沒想到”, 而是“副本是不是發(fā)瘋了”?
外面驚呼聲四起,玩家們忽然從一個個辦事窗口前離開。要想有新的發(fā)現(xiàn),自然要想辦法開辟一些新地圖才行。
“接、接下去的路,能不能請你繼續(xù)栓著我們走?”
一旦遇到特殊鎖,例如面部識別或指紋識別;這意味著,他做通關(guān)任務(wù)和尋找污染源這兩件事,大概率可以同步進(jìn)行。玩家愕然:“……王明明?”
作者感言
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