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shí)踐過!”秦非已經(jīng)連著在住所癱了兩天。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nèi)陷入寂靜。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cè),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shí)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系統(tǒng)!呼叫系統(tǒng)!我們的NPC是不是應(yīng)該迭代一下了??”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cè)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像是沒有聽見。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xiàn)在呢?“咚——”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xiàn)在連人臉都還沒認(rèn)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yè)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我們該怎么跑???”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可秦非偏偏就是能不斷為觀眾展示出新的副本設(shè)定來,在直播大廳的靈體們眼中,這無異于在一堆高高的垃圾山里拋出金子。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
秦非在書架前停留的時間太久,這似乎引起了村長的懷疑,村長站起身,來到秦非面前。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jì)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勝利近在咫尺!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jìn)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fā)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fā)生!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shù)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diǎn)積分,去向系統(tǒng)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yuǎn)離了那面墻。3號仰著頭,口腔中血沫翻涌。
這個店是只在早飯時間段開的。這是中世紀(jì)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
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xiàn)得十分亢奮。“哎呀。”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那些可都是新鮮現(xiàn)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guī)е鵁岫龋豢赡苁菑穆蒙鐜淼摹?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dāng)即臉色大變。雖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務(wù)比較簡單,但是那并不能擔(dān)保他們觸發(fā)的新任務(wù)也像那個一樣毫無難度。
……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是刀疤。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正是秦非想要的。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dāng)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shí)打?qū)嵉狞S花梨木。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fā)現(xiàn)。“那我現(xiàn)在就起來。”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
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當(dāng)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jìn)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xiàn)。
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貓眼中,赫然出現(xiàn)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
作者感言
林業(yè)咬了咬牙,看了華奇?zhèn)ヒ谎郏D(zhuǎn)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