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

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外來旅行團。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玩家身處的副本世界只能升級不能降級，玩家們只能不斷努力，掙扎向前，或是死。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

“快跑啊！！！”

“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將人性格中相對極端的那一面徹底激發出來，讓狂躁的人變得更暴虐、軟弱的人變得更無能……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在你到達終點之前，你不能讓這里被‘那個世界’覆蓋。”鳥嘴醫生說。“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導游舉起鈴鐺，抬手輕晃，尖銳刺耳的鈴聲瞬間穿破霧氣，宛若一道道利刃般，刺入所有人的耳中。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

從剛才開始，秦非就一直聽見門的另一側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響動。可呈現在眼前的卻全然不是那樣。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

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

一旁的蕭霄：“……”

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

不過村長具體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邁步跟在村長身后。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當然是——”秦非拉長聲調，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咔嚓”

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