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捧著腦袋的僵尸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在屋內眾人密切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剛才躺著的床邊。究竟該如何破局呢?
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可他們剛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
還是NPC?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真的假的?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一巴掌。“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主播睜眼說瞎話的功力與日俱增。”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沒幾個人搭理他。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或許程松那里的確有一些別的發現,但,秦非更在意導游給他的提示。
蕭霄:“?”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秦非:“?”
6號話音未落,修女已經搶先一步驚聲尖叫了起來,她的視線穿巡在走廊上的眾人當中,最后直直落在了秦非的身上。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發現自己是假扮的?
近在咫尺!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靠近墻壁。
秦非點了點頭:“不用擔心,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
林業懵了一下。
算了,算了。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
作者感言
“那么巧嗎?每次用來埋尸的雪都會被風吹散?”一旁的觀眾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