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大門在玩家們眼前緩緩出現(xiàn),秦非一馬當(dāng)前地沖了進去,像是背后有狗在追。
娛樂中心西南角有一個錄像廳,收錄了近三年展示賽和工會大賽的歷史記錄,只需要支付一定數(shù)額的積分就能播放觀看。
后廚正中是三個金屬長桌,桌上擺著紅紅白白的肉塊。若是再由他親自選定一枚棄子,雖然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全,但也注定會導(dǎo)致隊伍人心渙散。
谷梁伸手拂去巖石表層的雪粒。(ps.不要回頭!不要回頭!要回頭!!!)毫無疑問,就如秦非先前所想的那樣。
前進的隊伍發(fā)生了小幅度的騷亂,蕭霄趴在管道口中,睜大眼睛向下看,緊張到心臟快要從口腔中跳出來。彈幕飄過一片大笑。他回中心城以后必須花費巨量積分去兌換更高級別的傷藥,否則就只能一直殘著下副本了。
眾人在雪山峽谷時已經(jīng)使用過攀巖裝備,很快,所有人整裝完畢,從距離通過大門最近的位置出發(fā)向坑下游去。
在短短兩分鐘之內(nèi),呂心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已經(jīng)從2128上升到了近萬人。不要遇到危險,不要遇到危險……谷梁在心中瘋狂祈禱著。秦非反應(yīng)夠快,其他人卻不行。
只可惜,爸爸媽媽這么溺愛孩子,真正的王明明卻還是對他們害怕得要命,甚至怕到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在日記本中都不敢透露絲毫。
甚至有人已經(jīng)偷偷的開始小聲對空氣說:“我指認(rèn)王明明是個鬼!”有右邊僵尸坐鎮(zhèn),玩家們想要雪怪都無需親自動手。有頭的,沒頭的;有臉的,沒臉的;秦非見過的和沒見過的。
屬性面板打開,密密麻麻的文字呈現(xiàn)在他眼前的空氣中。蕭霄無可奈何地點頭。“3.安全區(qū)數(shù)量不定,出現(xiàn)位置不定,出現(xiàn)時間不定,最高可容納人數(shù)不定。”
順便還虎視眈眈怒視著杰克,恨不得把他隔絕在50米遠開外。孔思明呆坐在原地,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留在底艙的玩家全都在。
充斥著侵略意味的進攻不間斷地襲來,肆意掠奪著僅存的氧氣,當(dāng)牙齒擦過嘴唇時,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未能忍住,尖銳的齒尖下壓——秦非倒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嚴(yán)峻的考驗。彌羊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在玩家們口中會帶來無盡恐怖的、不可名狀的怪物。“菲……”
“我老婆怎么不走了。”“奧斯塔迪亞雪山。”他呢喃著讀出地圖上的文字。
他頓了頓,又否決了這個說法:“不,不對,我們的確在向前走。”“這些亡靈,到底有多少啊?”薛驚奇的隊伍中,一名玩家不禁發(fā)出了這樣的疑問。
所有正在觀看這個直播間的人或靈體,此刻全都安靜了下來,雙眼直勾勾地發(fā)愣。現(xiàn)在回憶起來,他似乎有點想不起剛剛那個傳話人的樣子……
谷梁只能苦笑:“運氣夠好了。”秦非:“去和他們說說話,讓他們沒精力盯著我。”
而若是雪崩很輕微,他們也就根本不至于暈死在雪中。如果在水下的話……所以他這次,特意挑了一個符合標(biāo)準(zhǔn)的帶過來。
慘叫聲撕心裂肺。要么是那些乘客素質(zhì)好,要么就是在這艘船上,工作人員一方的地位同樣也不低。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秦非一直在旁邊發(fā)呆。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呆呆地回答道:“可是今天不是才7月2號嗎?你的生日是后天。”“艸tmd!”彌羊忍不住蹲在墻角破口大罵,“原來‘亡靈’是這個意思!”
門口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慌里慌張向里擠。烏蒙拿在手上擺弄了幾下,隨手按下收音機頂端的按鈕。四人將辦公室門反鎖,聚在屋內(nèi)偷偷交流著信息,一通操作下來,距離鬼火林業(yè)幾人完成任務(wù)已經(jīng)過去了近十分鐘時間。
直播間觀眾們:“誒誒誒???”卻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就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給逮了。
從坡下上來的那兩名玩家中有一個叫段南,聽到這里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一旦有人根據(jù)游戲玩家的安排參與了他的游戲,就會被他同化,變成和游戲玩家一樣的生物,這種異變會一直持續(xù)24小時。
聞人黎明不像應(yīng)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yīng)或那番“不歸順?biāo)勒哧嚑I就必死無疑”的論調(diào),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yīng)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
秦非扭過頭:“干嘛?”秦非又瞟了自己背后一眼。
冷白的皮膚,形狀流暢漂亮的側(cè)臉線條,搭配著因為失溫而失去血色的薄唇,在暗紅的光暈中,竟多出幾分帶著邪氣的不馴之色。對面的人好像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意識,他的鼻翼輕輕翕動,仿佛生前的青年身上正散發(fā)著多么誘人的氣息。
秦非笑瞇瞇地望著他:“我可以救你。”沒想到,秦非倒是把他沒做成的事情給辦了。
秦非卻依舊跪坐在原地,前面那個先鋒傀儡則再次發(fā)問:寬大的沖鋒衣包裹著他略顯清瘦單薄的身形,眼尾肌膚被寒風(fēng)吹得泛紅。
“啊啊啊啊啊老婆好可愛!!”
作者感言
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