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放聲大喊。
社區(qū)里的居民應(yīng)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
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nèi)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lǐng)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指認成功,抓鬼環(huán)節(jié)已開啟!】
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屋內(nèi)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xiàn)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導(dǎo)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dǎo)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又是和昨晚一樣。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yīng)要比10號快得多。逃不掉了吧……
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那里寫著:盡管已經(jīng)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
“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fā)聲道。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nèi)容一一論述。
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nèi)部。”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jīng)徹底亂了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xù)不斷的掉血。
……場面格外混亂。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jīng)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我聯(lián)系到了社區(qū)物業(yè),物業(yè)公司表示可以給我們旅客提供便宜的飯菜。”“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
林業(yè)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fù),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他轉(zhuǎn)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
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yù)感。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三途說的是“鎖著”。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系統(tǒng)!系統(tǒng)?”
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反正不會有好事。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這是生死攸關(guān)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這也讓他徹底打消了停下腳步對付那二人的打算。
遇見“被卷進無限流副本”這種荒誕到極點的事,凌娜起初是很慌張的,但在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死亡以后,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fù)刻出來的戰(zhàn)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你終于來了。”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那一年,我乘坐渡輪去了神秘的東方。”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
作者感言
秦非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