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草。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
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秦非松了一口氣。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他的視角也被剝離了出來。
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
0號囚徒也是這樣。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6號竟然準備拿他開刀。三途點頭:“6號那批人不知道只要不傷人就可以被MVP帶著一起通關,他們的聯盟注定維系不了多久。”
他側過身,一臉擔憂地指向身后。他抬眸望向秦非。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秦非:“嗯,成了。”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但這怎么可能呢??
因此,雖然大多數人巴不得自己這輩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卻還是只能苦哈哈地在臨期前的最后一天來到調度中心。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他又問了一遍:“司機先生?”
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沒有,什么都沒有。
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蕭霄默默閉上了因疑惑而張開的嘴。
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
良久。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利爪破風而來,撕破了道士長長的衣擺。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作者感言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