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例如眼盲的人,聽覺就會變得非常好。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眾玩家:“……”
算了。“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原來是這樣。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
7號金發男子迷茫地發問:“還能退出選拔嗎?”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沖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去外面找個舒服的地方說!”
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這兩人里雖然要靠三途來拿主意,但她本質上卻只是個給鬼火鋪路的而已。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正是因為如此,玩家們一進入守陰村的地界就開始掉san。“秦大佬,秦哥。”
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秦非觀察了幾秒,笑瞇瞇地道。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采用開棺的方式吸引?】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假如他的觀察力足夠敏銳,他會在第一次撿球的時候就發現,球上面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純白色圖標。
“人、格、分、裂。”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作者感言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