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對，是徐陽舒。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

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他信了！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看得出，三途的內心非常煎熬。

“艸！”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他發現了盲點！”

村長：“……”“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秦非挑眉。

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歡迎來到規則世界！】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又是一個老熟人。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

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

“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論：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

人呢？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樓梯、扶手、墻壁……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程松停住腳步，回頭。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

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聯，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