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滿臉坦然。眼淚已經(jīng)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yè)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jīng)歷這些。
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她因為秦非的外表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漲的也不多。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dǎo)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jìn)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tài)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穿行在地牢內(nèi)。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明明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fā)出一陣劇烈的驚嘆。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tǒng)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xiàn)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xiàn)的,隱秘的針對感。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guī)的……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fā)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怪不得。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
從F級到A級。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xì)血管直沖大腦。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xiàn)。林業(yè)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rèn)識的臉一樣。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
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他們?yōu)楹螏缀?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jīng)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好呀!好呀!”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jìn)入副本開始直到現(xiàn)在,一條可信的規(guī)則都沒有遇到。不管誰想當(dāng)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tài)叉出去好嗎?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那顆精致美麗的腦袋中,究竟?jié)摬刂活w怎樣的大腦?
“真是太難抓了!”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xù)翻閱著那本筆記。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作者感言
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