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隨便指認后,即使認對依舊會死”,這個設計很有可能是為了防止玩家卡bug。蕭霄瞠目結舌。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
……
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導游神色呆滯。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那是一顆泛著鮮血色澤的,愛心型的紅寶石。但她卻放棄了。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
“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起初,神創造天地。”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沒事吧沒事吧??
那是蕭霄的聲音。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活動中心外,頭頂的陽光越發燦爛了。
暗紅色的追逐倒計時旁,緩緩升起一只同色的秒表。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身體變得異常輕盈,足尖僅需輕輕用力,整個人便瞬間離地。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正是秦非想要的。
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
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他話鋒一轉:“那你呢?”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
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作者感言
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