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山谷中,所有人漸漸分做了兩路。秦非豎起一根手指在兩人間晃了晃:“不哦。”
什么在死前與NPC奮力一搏,看看是否能博出一條生路來之類的,直接想也不要想。幾人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見路邊有個穿著白裙子,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們蹲在那里。
“你說剛才死了個人?”秦非問。高階玩家?還是公會?
蝴蝶想要從聲音辨別眼前之人身份的計劃,已然行不通了。
哪有活人玩家長成這副鬼樣子的??那就是一雙眼睛。天空中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倒計時器,上面顯示著30min的倒計時。
丁立聳然一驚,尖叫險些脫口而出!秦非自身難保。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fā)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
被秦非制止住。
那他們還能有命活嗎??做夢呢吧?!昨天他好不容易求著炒肝店老板娘要來了義工的任務(wù),今天當(dāng)然不能忘記。
隊伍中另外兩名玩家都是男性,身形高大。鸚鵡圈中一共只有兩人,他昨夜還和那玩家說了好半晌話,今天一早起來,卻見那人瞪著兩只眼睛,死在了距離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盜竊對象技能:毀尸滅跡】
“然后。”秦非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你細品,有八寶粥的味道嗎?”他手上還牽著那群玩家們,刁明受污染的程度比黎明小隊其他人都要更嚴重一點。
鬼怪不懂。
“谷梁也真是夠狠。”彌羊抬頭,望向那個突然比他還高出半頭的橡膠腦袋,覺得腦子里暈乎乎的。“那個房間里的其他游戲都被我收到沙發(fā)底下去了,我自己也躲到了沙發(fā)底下,桌上放著的,是我形象盲盒里自帶的游戲。”
蝴蝶可以肯定,以小秦的陰險狡詐,他肯定已經(jīng)看出瓦倫老頭是和他們一伙的。客廳內(nèi),傀儡玩家正面帶驚恐,瞪眼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身前的兩名NPC。
系統(tǒng)給玩家留出了整整十五日的時間,在半個月里,無論這批玩家再怎么廢物,都不可能連一個鬼也找不到。
試了好幾次,最后大家一致認為,還是秦非最開始使用的那種簡單粗暴的牽繩法最為穩(wěn)妥。隊伍停了下來。
許久無人踏足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微塵顆粒,好幾個玩家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慌忙伸手捂住口鼻。船身搖晃的幅度太大了, 秦非一手扶住鹿人茉莉,另一只手則牢牢按住了臉上險些滑脫下來的面具。
沒有明白自己已經(jīng)麻煩當(dāng)頭的傀儡玩?zhèn)儯岛鹾醯貜臉巧舷聛恚R齊在蝴蝶身后排成一列。原本普通的文字經(jīng)由它的組合落入人的耳中,變得令大腦都難以解析起來。豬人站在拱門旁,手中端著一塊蛋糕,正津津有味地品嘗著。
一口氣能夠打卡兩個點,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可危險程度只怕也是翻倍上漲。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身后,一根細細長長的灰色尾巴一閃而過。這支隊伍比白天更加龐大,也更加臃腫了。屏幕中,正在被萬眾矚目的玩家們,心情卻全然不似觀眾這般輕松。
致使登山隊成員慌不擇路地四處逃竄。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尤其是那個銅鏡,只有一面,一看就很重要。
祂似乎正在為自己這不打一聲招呼便登堂入室的不恰當(dāng)舉措而擔(dān)憂,害怕秦非因此生氣。他手中拿了一支手電,勉強照亮前方的路。走廊上其他玩家沒聽明白,跟著過來的林業(yè)幾人卻瞬間了悟。
秦非的眼睛確實堪比掃描儀。
“前面那位,前面那位貓先生,麻煩等一下!”有人在后面喊。它們手中捧著金幣,頭也不回地向大廳內(nèi)聚集觀眾最多的光幕沖去!
分明是雪怪們腹中復(fù)眼翅蛾的繭!“別想那么多,我們先去找找吧。”青年神色淡淡,邁步向黑暗道路深處走去。他真是受夠了各個副本里層出不窮的追逐戰(zhàn)!!
他為什么放著近在眼前的通關(guān)大門不進,卻要扭頭朝boss跑?躺在這樣一個寒冷得連呼吸都會被凍住的雪屋中,他仿佛就像是一尊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shù)品,讓人探不清情緒。之后他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小秦好端端地為什么會自己找死?
彌羊臉上的表情都開裂了。想到菲菲之前在14號鬼樓里,三言兩語就聳得他不得不甘當(dāng)開路先鋒的英勇事跡,彌羊很難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然而這哪里是蜘蛛。“你贏了。” NPC道,“15顆彩球,是你的了。”
“吱——”
王明明的爸爸:“你不是說最近害怕嗎。”“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視線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卻忽然眼前一亮。
若說在場之人還有誰能夠保持平常心,也就只有那一人了。現(xiàn)在是早晨7點多,秦非決定先回一趟家,然后去炒肝店。
作者感言
雖然小秦并不像黎明小隊的人那樣,一看就實力強橫到能在副本中橫著走,但,不可否認的是,從副本開始到現(xiàn)在,小秦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