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不死。”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nèi)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diào)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這個靈體說得很有道理,引來不少人側(cè)耳聆聽。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zhuǎn)完了。祠堂中的場面變得十分富有戲劇性。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yuǎn)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yuǎn)處向這邊走來。
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zhuǎn)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假如選錯的話……”他盯著前方不遠(yuǎn)處。
走廊兩側(cè)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算了,算了。在規(guī)則世界中,大多數(shù)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莫非——
而他解救林業(yè)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6號竟然準(zhǔn)備拿他開刀。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哦哦對,是徐陽舒。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徐陽舒:“……&……%%%”
那些零碎的、串聯(lián)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fā)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tǒng)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guī)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不是要刀人嗎!
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xì)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lián)想。四周被一團(tuán)團(tuán)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yīng)該是她!鬼嬰急迫地發(fā)聲,身體向前,直直貼上秦非的側(cè)臉。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遠(yuǎn)遠(yuǎn)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為玩家小秦開設(shè)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dá)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他還可以跑得更快一點!!
他們說的話被系統(tǒng)屏蔽了。他眨了眨眼, 瞟向?qū)γ鎯扇说念^頂。幾人速度飛快地?fù)Q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艾拉一愣。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zhuǎn)身離開了。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rèn)識或是不認(rèn)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但事實上。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qiáng)行施加的障眼法?
四人踏上臺階。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薛先生。”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實在太中二了,讓他有點受不了。
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但這個時候,事態(tài)其實還是可控的。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
作者感言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