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救救我啊啊啊啊!!”
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秦非已經站起身:“告解廳。”黑水晶也是水晶嘛!
“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這就升成E級了???我的天哪,一場直播就升級??也太強了吧!”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他盯著前方不遠處。“這腰,這腿,這皮膚……”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
“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莫非——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最終,在第十年的時候,異變突起!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
徐陽舒:“……&……%%%”“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
不是要刀人嗎!秦非眨眨眼:“也不是。”
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
那——然而,很可惜。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注著大家。”又一巴掌。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粗魯的推搡自背后傳來。“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根據右邊僵尸剛才給過的提示,秦非下意識便準備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行施加的障眼法?
“薛先生。”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
作者感言
“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