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和銅鏡，應該都是比生魂更加高一等級的物品。”“你看吧，他肯定是要烏蒙背他下去。”秦非斷言道。

教學樓中的其他玩家遠遠望去，就是引導NPC在鬧鬼的幼兒園里獨自推著一架無人的秋千，時不時還對著空氣說幾句他們聽不清的話。【本次R級對抗賽獲勝陣營：紅方！】

這些石洞每一個背后，都連接著數之不盡的通道，通道之間相互貫穿，就像人體內交錯生長的毛細血管。鬼火：“……”秦非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座雕塑上游移，恍然大悟。

秦非：“你也沒問啊。”在通話切斷之前，鬼火隱約聽見幾聲咒罵：“真麻煩，TMD！”

“記住巡邏規則了嗎？”

可就在事情即將成定局的那一瞬間，局勢卻陡然反轉！秦非神色未變，明明微笑著，眼底卻像是浮著一層薄冰，不見絲毫溫度。掃樓這種事傻子都能干，因此蝴蝶才想出這樣一個損招，騙了幾個最容易對付的回去。

“真慘，真慘啊！！可憐的小羊，你的寶貝兒子也太不溫柔了。”他要幫助污染源找回記憶，順便解決自己身上的麻煩。秦非倒是非常能懂他們的心情。

掀開帳篷的那一刻，迎面而來的風雪瞬間在眼睫與眉毛上結上一層霜。

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血紅的提示文字出現在半空，又迅速消解，不給玩家半分反應的時間。嘿。

其實他的內心同樣也存有疑慮，但他不敢表露出分毫。

他們能看到的東西，他不可能看不見。看見秦非，林業站起身迎上前，小聲道：“又有六個玩家進幼兒園了，都是下午沒來過的。”“陶征：《我誓死追隨的大佬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他想問問秦非具體什么情況，看了彌羊一眼，神色有些遲疑。夜間的活動中心電力不穩，今天更是連一盞燈都無法打開。“我們需要去尋找補給。”

和秦非還有鬼火他們所經歷的都不一樣，三途在完成任務以后，那個鬼似乎還是不太愿意放過她。

說著他右手手掌下壓，面前空地上忽然憑空冒出兩個打包卷好的長條形物體。不，準確來說，他們在上二樓之前就已經遇見了大麻煩。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

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三途則在蝴蝶和薛驚奇的兩只隊伍后方打轉。

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可現在，看貓咪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

那根隨波逐流的長條狀物體, 顯然并不存在任何生命體征。

“靠？？”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

……

彌羊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滴落著腥臭粘液的利齒就懸在他的頭頂，烏蒙閉上眼睛，心臟狂跳如擂鼓轟鳴。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

他扭頭看了一眼老頭，眉梢眼角都是掩飾不住的嫌棄。說話的那玩家手中拿了個望遠鏡，那是C級商城中的道具，在副本中的斥候玩家手里很常見。

“哎呀，哎呀，你說你這是想干嘛？”貓咪將籃子抱在懷中。

因此回去的玩家全是E級和F級的新人——還是比較蠢的那種。就在npc被氣裂以后，大約是因為已經無需再隱瞞NPC的身份，在這堆碎片上方的空氣中，秦非竟然看到了屬于寶田先生的好感度提示。

然而就在回過頭的瞬間，有什么東西從他的手背上一竄而過。墻壁出現裂紋，細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

腦海中的記憶混沌一片，但他下意識地明白，自己要跑。秦非在爐子旁邊坐著煮湯, 身旁圍了一堆人，彌羊始終沒找到機會和他說話，只好憋憋屈屈地把疑惑吞回了肚子里。首先，他觀察到，秦非四人曾進過休閑區。

充斥在耳畔的吵鬧聲。“等大象出來以后，我們三個會輪流進去。”他說，“等我們都拿完彩球之后，你們要是還有人想進，可以用彩球和我交換答案。”

祂想說什么？秦非的反應速度極快，在林業幾人還在發懵的時候，他已經迅速站起身來。那些手持紅酒和香檳的NPC們，被眼前的畫面刺激到，掌聲頓時如雷鳴貫耳，整片甲板熱鬧非凡。

難道說，這游戲無論輸贏，玩家都必死無疑？想起之前的事，彌羊只覺得渾身的每一處傷口都在痛——本來也確實是在痛！

林業三兩步竄到傳真機旁邊，一張張紙不斷從機器中吐出，接警員傳遞過來的資料不少，林業全部收攏起來交給了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