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秦非驀然發現,從剛才的某個瞬間起,身旁三人的臉色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難看起來。對于當前這個副本來說,前期收集到的信息,很有可能就會成為最終決勝的關鍵。
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識時務者為俊僵尸。
難道12號自己不想通關嗎?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亞莉安一邊向秦非通風報信,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
——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爸爸媽媽,對不起啊。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真的是巧合嗎?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
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好了,出來吧。”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甚至沒人主動要求秦非再多解釋幾句,幾人不過是愣了一瞬,隨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話,半點都不帶懷疑。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
■■&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作者感言
秦非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