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下一秒。“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說著,秦非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墻面。“砰!”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如果……她是說“如果”。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
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王明明的媽媽:“兒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竟然這么容易討好。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為了防止副本內容泄露,系統在這方面做了相當嚴格的管控,玩家們一旦完成結算、離開副本后,只要身處主城地區,相互之間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內容的。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砰!”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
——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語調甚至中帶了一點討好和諂媚:
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蕭霄瞠目結舌。
刀疤他到底憑什么?任務提示就一定是對的嗎?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秦非神色未變,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幾許。……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外面漆黑一片。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里的鬼?”林業給出了推斷。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秦非:“……噗。”簡單來說他就是有強迫癥,別人一把東西弄亂他就要發瘋。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作者感言
“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