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抓鬼環節剩余時間:15分鐘。】
頃刻間,地動山搖。
秦非:“……”“說吧,找我有什么事。”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
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秦非但笑不語。“?虎狼之詞我愛聽。”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
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可是我還是沒有弄懂,主播偽裝神父能干嘛啊?積分不是靠系統評判給的嗎?”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阿門。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
“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
青年漂亮的眉頭輕輕蹙起,露出一種令人我見猶憐的困擾神色:“可是,我是男人誒。”“假如白方的任務是紅方的對立任務,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他不斷復述著鬼火說過的話。
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蕭霄:“???”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作者感言
他連連點頭:“我確定后來回來的那個肯定是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