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wù)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wù)都沒法做。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xiàn)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林業(yè)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
“救命啊,好奇死我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qū)в翁釂枺骸斑@是村祭的特色環(huán)節(jié)之一嗎?”“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秦非嘴角一抽。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xiàn)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秦大佬!”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薛驚奇從男玩家手里接過煎餅,在塑料袋里扒拉了幾下,隨即自嗓子眼中冒出一聲怪異的咕嚕聲。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頓了頓,他加重語氣重復(fù)了一遍:“我在和徐陽舒說話。”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新的規(guī)則?
“你……你!”唔……有點不爽。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
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不對,不對。
那人高聲喊道。
秦非:“喲?”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這個情節(jié)至此終結(jié),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嗯?
“對對對,也不知道這個主播的精神免疫到底有多高,他的san值好像一直都穩(wěn)得出奇呀”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xí)以為常。
系統(tǒng)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jīng)感知道了: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都是極少數(shù)。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秦非反應(yīng)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zhuǎn)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此時玩家們才發(fā)現(xiàn),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秦非心中微動。
10分鐘后。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yè)低聲說。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
“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比如……去找找告解廳的鑰匙之類的。”三途補充道。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nèi)的空氣質(zhì)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fā)昏。
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
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zhì)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fā)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50、80、200、500……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鬼火道:“姐,怎么說?”
作者感言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