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凜冽,暴雪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白色的雪片落在他的發(fā)頂,與他的發(fā)絲渾然交融。【5月14日……莉莉突然失聯(lián)了。上個周末,她說要回一趟老家,然后就再也沒有來過學校。輔導員說,莉莉的家人打電話來請假,她家里有事,要提前回老家。可是莉莉的東西都還在宿舍里呢,我總覺得,事情有哪里不太對。】秦非很是迷惑地盯了彌羊一會兒。
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聞人黎明抬起頭。作為玩家唯一能夠觀看的副本直播,這兩場大賽比R級對抗賽的熱度更高,影響力更廣,獎勵也要豐厚得多。
小秦昨晚能夠?qū)λ麄冋塘x出手搭救,聞人對秦非的印象好到極致,連帶著看彌羊也順眼起來,對于和他們同行難得的并不抗拒。第九顆球上畫的是個哭臉。
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
把個殘疾人獨自丟在這里,有點不像話。好家伙,寶貝兒子不僅是個騙子,而且還騙術(shù)出眾,不知不覺間策反了這么多人吶!
“就是, 笑死,一年內(nèi)升到S級的神跡,是某些人上下嘴皮一碰就能達到的嗎?”
玩家們只能像敲地鼠一樣砰砰敲個不停,硬生生將生死攸關(guān)的怪物大戰(zhàn),打出了一種街頭混混干架的氣質(zhì)。這一次蝴蝶發(fā)的,并不是像上次那樣的公會內(nèi)部通緝令。“接下來我們玩什么呢?”秦非放緩了聲調(diào),對著空氣說道,“跳繩,還是畫畫?或者你想不想看故事書?”
那他們便有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經(jīng)提前受到了污染。秦非左手邊的空間很寬敞,里面躺了六個豬頭玩家,右手邊則是兩只兔子。污染源曾經(jīng)告訴過秦非,黑晶戒可以召喚出秦非在其他副本中刷過好感度的NPC。
海風冰冷而腥咸,拂過他的臉。秦非有員工休息室打掩護, 暫時從被蝴蝶追殺的危機中抽身,終于有空取出單據(jù),仔細查看起來。
“系統(tǒng)不會發(fā)現(xiàn)。”彌羊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擺,不由得露出喜悅的表情。“然后。”秦非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你細品,有八寶粥的味道嗎?”
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jié)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他你都不知道?最近很活躍的新人,沖榜速度特別快!”秦非微微瞇起雙眼。
他在黑晶戒的指引下寸寸尋摸著神廟里的地板,好不容易鎖定了位置,卻無論如何也沒能從那塊地磚上找到線索。或者說,現(xiàn)在不能砸。崔冉向呂心走了過去:“我正準備出去和薛老師他們會合,你想去洗手間?我可以陪你一起。”
秦非:“……”
他將買來的掛歷掛在了好幾個不同的地方,然后拿出鬧鐘,開始調(diào)試鬧鐘的發(fā)條。峽谷另側(cè)的雪怪突然加速, 與玩家們不同, 雪怪在雪地中行動起來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積雪所限, 幾乎片刻就沖到了玩家面前。碩大的時間提示浮現(xiàn)在水中,被蕩漾的水波勾勒出扭曲的痕跡。
上哪兒去找殺死他的兇器??
秦非:“!!!”
“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
三人頓時極其看向他。
他一眼便看見了秦非,眼底閃過喜色,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黃色房間是單人游戲,紅色房間是兩人以上的多人游戲,綠色房間是一次性游戲房,當有玩家成功通關(guān)后,房間就會消失。”“你們——”他遲疑著回頭望向秦非。
要不是柳驚和雙馬尾跟他吵架。
半小時前,黎明小隊全員輪番上陣,試圖與孔思明搭訕失敗。秦非十分坦然:“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
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xù)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wù),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xiàn)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
彩球是不可交易的。三途緊抿著唇:“假如幼兒園縱火案我們打聽不出來,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社區(qū)里發(fā)生過的所有怪事,我們都不能用‘打聽’的方法取得線索?”
假如黎明小隊離開營地太久, 等他們回來后, 很可能會直接身陷包圍圈。多么靜謐而美好的畫面。
然后手指就僵在了半空中。
“哦?那你具體說說。”彌羊顯然不信。吃飽就睡,這艘船上的“人類”,還真是很認真地在把他們當動物飼養(yǎng)。秦非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菲菲。”
聞人隊長顯然將秦非當成了后者,雙手抱臂冷笑。身下柔軟的沙發(fā)緩慢回彈,三途還沒有回過神來,秦非已經(jīng)走向門口,只留給休息室內(nèi)的二人一個背影。
進入休閑區(qū)需要繳納門票,而玩家進去以后,或多或少都會進行消費,這就說明他們目前身上的彩球數(shù)量非常富裕。咔噠一聲。秦非的臉,再加上杰克的態(tài)度。
雪地上,無聲癱坐許久的谷梁訥訥地開了口。那是直接在清水泥地面上生鑿出來的一個洞,邊緣斷口鋒利粗糙,沒有經(jīng)過任何打磨。亞莉安花了許久時間才終于接受,自己屁顛顛追隨的大佬在中心城中,竟然是個人人喊打的倒霉蛋這個事實。
作者感言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