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非隨身空間里還有兩個小帳篷, 但他又不傻,當然不會一下全拿出來。
反正彌羊在他親愛的爸爸媽媽手底下不可能討到什么好處。
畢竟敵在暗我在明。黎明小隊的人在幫刁明處理好傷口后,雖然依舊將他安排在隊伍中心的位置,卻很明顯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簽訂契約的雙方需要同時捏住信紙兩端,之后兩人說的所有話都會自動呈現在信紙上。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
其中有一張是托羅蒙德山地圖的照片。
無名指上的黑晶戒指傳來一抹熱意,秦非的睫毛顫了顫,伸手,輕輕轉動著戒圈。大家望著那片湖,沒有上前,眾人神色各異,無一人露出輕松愉悅的表情。形容恐怖的惡鬼們發出佞笑,張牙舞爪地朝著三人撲了過來。
他在帳篷中環視一圈,見角落有個保溫水壺,連忙拿了過來。
——這當然是秦非偷偷干的好事。
和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完全不是一路人呢。可過于寒冷的天氣令他的雙手根本無法承載這樣的精細化活動,片刻嘗試過后,玩家頹然放棄。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
那個人一定能夠帶著他們平安離開。
聞人黎明一邊躲開雪怪的攻擊,一邊痛苦地質問秦非道。濃黑的霧氣沒有形狀,背后卻仿佛藏匿著什么,正狠狠牽絆著秦非的注意力。“假如主播現在問的是寶田,寶田肯定會搖頭,但假如主播問的是彌羊,彌羊就會點頭。”
“?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你說那個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秦非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什么情況?觀眾們齊齊一愣。
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
他說覺得叫薛先生太過客氣,哥、叔之類的又擔心有些性子靦腆的人喊不出口。隨著提示音響起,彌羊的視野下瞬間開啟了另一個角度。
“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
杰克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跳著發痛。
“那條路——”
他是來找污染源碎片的。秦非領著三人一路向里,推開一扇門,走進一間看起來像是老師辦公室的房間。
“我的媽呀,主播心理素質可真好!”孔思明仿佛突然被抽干了力氣,癱坐在木屋的地板上。“盡人事聽天命吧。”谷梁輕嘆道, “而且,可能是我對他有一些盲目信賴,但我總覺得,既然這地方是他帶我們找到的。那就不會出錯。”
看清秦非的那一瞬間,他原本不虞的表情瞬間被一種極度震驚的神態所取代。秦非瞇眼望著越來越近的余阿婆,抿了抿唇。跑了?
在距離玩家們登上甲板的臺階口不遠處,一道警戒線,將甲板上的區域劃分為兩半。
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隔著一道玻璃門,門內門外的玩家臉色齊齊一凜!水下的灰蛾在吸完那滴血后就重新散開, 要想一直吸引它們, 就必須保持足量的餌料。
秦非立即來了興趣。
見秦非成功用兩句話嚇倒了一群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們都在為他添亂的能力歡呼雀躍:
可是雪做的墻壁,又哪里經得起一個彪形大漢全力一擊呢?
他不可能推開門離去,一定還在這間房間里。一道充滿愉悅的沙啞嗓音從角落傳來。
皮膚有些硬,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劃開。十個人的任務,秦非花了一天時間,完成了70%的指標。至此以后,污染源的碎片便代替了先前的邪神,長久地停留在這片海底。
他們時常走背運的菲菲公主,這次竟然真的在副本里交上了好運?“你什么意思?”彌羊試探道。
“什么也沒干,我是不可能給你敲義工章的!”在秦非微笑的注視中, 安安老師的身形就像一個被放了氣的氣球, 迅速干癟下去,在幾秒鐘之內變成了一張薄薄皺皺的人皮型的紙。這是一座和雪山的色調十分相近的村落。
作者感言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