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假如沒有秦非第一個嘗試，他們是斷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可是……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第48章 圣嬰院15“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你在害怕什么？”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

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

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嗒、嗒。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

一定。

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對了。”蕭霄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蕭霄人都傻了。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

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

在這種時候，當發現通往告解廳的門開了時，為了爭奪那來之不易的得分機會，巨大的矛盾終于一觸即發。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

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可是秦非進了那個黑暗空間，脫離了系統的管轄。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

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

是秦非的聲音。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

“人、格、分、裂。”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