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這該怎么辦呢?
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和他有著相同困擾的只有蕭霄。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利用身形的掩飾,青年纖長的五指在地面做出一個抓握動作,不動聲色地將那半截瘆人的小玩意藏進了掌心。“凌娜說得沒錯。”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
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半分鐘后,當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能夠和修女搭話刷好感度的時機太少,他不得不抓緊每一次難得的機會。每一個微小的、不起眼的波折,都有可能給秦非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嘔嘔!!”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秦非若有所思。林業卻沒有回答。
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緊急通知——”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但在現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不出他的所料。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他就像是一塊被兩條惡犬競相追逐的肉,前后的生路都被死死堵住。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然后呢?”下面有一行小字: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
作者感言
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