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
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
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也只能夸一句命大。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周圍的玩家們從震驚中逐漸回過神來,看向徐陽舒的一雙雙眼睛幾乎發著光。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中死去的玩家。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npc沒有抬頭,但長久以來和人的情緒打交道的敏銳度正在告訴秦非,眼前這個npc的心情現在可以說是十分不好。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秦非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鳥嘴醫生背后的那張辦公桌。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林業抬頭望天,半晌沒能分辨出現在究竟是什么時候:“難道還沒天黑?”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文案:那必定就是那樣的。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這個徐陽舒,應該慶幸自己是個持有重要線索的npc,否則就他這性子,若是玩家,早就死了八百回了。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
他什么時候摸蕭霄的背了??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那么主,也就只能選擇他。
更何況——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他連忙又將眼睛閉上。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他們被那些盡在眼前的積分攪亂心神,而忽略了副本的本質。
但祂和蘭姆本尊實在太過不同。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心里憋屈得要死,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又不能說什么。雖然不能說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彼此之間也沒有了競爭關系。
作者感言
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