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起碼明白了一部分。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雖然他實際上扮演的角色應該是個魔鬼來著……
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
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喂?”他擰起眉頭。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
“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
沒有人回應秦非。
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特么……什么時候說要給全體游客身上抹黑了?!
三途眉頭緊蹙:“不清楚。假如我們公會或者黑羽那邊在找小秦,大概率是想將他作為種子吸納進公會內部。”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那趕尸匠能力很強,有陰陽眼,能和尸體溝通,因此四海揚名。
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
每個副本中都有NPC,而不同的NPC有著不同的立場。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