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該還是正常的吧？這個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有觀眾當即便向系統提交了漏洞審查報告。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

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秦非抬起頭。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

最后十秒！【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秦非頷首：“可以。”不忍不行。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他想試著套一套安安老師的話，可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宋天就從天而降了。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啊、啊……”

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起初鬼火還抱著“一定要把npc伺候好了”的心情，十分認真地吸收著這些他短時間內注定用不到的知識。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沒人！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

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遼遠的天空另一頭，不知名的鳥類不斷發出悲鳴，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會微微下陷，就像剛剛被犁耙犁過的田地。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她當然可以不答應，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

這里實在太安靜了，靜得令人心生恐慌。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

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