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
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不過——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
“老是喝酒?”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
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原來,是這樣啊。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
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
餐桌上,紅燒肉、蒜蓉生菜、辣椒小炒肉……一盤盤全都色香味俱全。
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神色未變,動作不見絲毫遲滯,猛然伸手將門拉開!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
秦非心滿意足。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但她卻放棄了。
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蝴蝶的眼底涌出興味。他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很感興趣,尤其是這小孩還穿著他最喜歡的蝴蝶衣服。
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
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這一次,祂選中了蘭姆。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30秒后,去世完畢。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作者感言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