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咔嚓”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
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宋天看起來有點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首先排除禮堂。”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吱——”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不得不說,這幾個人應急防災意識還挺強的。
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依舊不見血。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徐陽舒肯定不對勁。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
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總而言之,大家在社區里行走的時候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即使發現有問題的NPC,也不要太過急于求成。”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你真的很吹毛求疵!!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既然他已經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只是……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房就在廣場旁邊,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
作者感言
秦非看著聞人黎明臉上惴惴不安的神情,總覺得他好像是把岑叁鴉當成了一個神棍,或者拜佛的時候的那個簽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