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什么東西?
蕭霄驀地睜大眼。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躺沙發,當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您好,這里是規則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處副本活動中,一切投訴、報案、申請均不予受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他抬眸望向秦非。他們必須上前。
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靈體一臉激動。
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光是看他們二人現在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就知道,這桌食物一定有問題。
“……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注:指認錯誤不扣分,但系統可以擔保, 你不會喜歡這個錯誤帶來的后果的。)
“沒什么大事。”
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其他玩家:“……”
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
天賦技能的具體內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受到系統保護,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
“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他不應該那么狂妄地覺得人沒有鬼可怕的!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秦非從里面上了鎖。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6號的神色越來越興奮。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
堅持。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吱呀——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作者感言
迷茫,愕然,思索,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