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游戲,就要開始了。”神父欲言又止。守陰村村祭的確需要用到玩家當祭品,但用的并不是在每天的直播當中死去的玩家。
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再凝實。
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
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fā)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tài)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qū)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fā)揮不好。
“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蕭霄都驚了:“你還帶蘋果進副本?”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按照玩家們原本的設想,假如那六具尸體只是六具普通的尸體,他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對于這種異常的數據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這場副本玩家這么多,還不知道會不會有陣營的區(qū)分。程松也就罷了。
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
“現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xù)。”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qū)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剛才在物業(yè)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wěn)。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xù)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yè)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
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很快,房門被推開。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他清瘦的后背依舊挺直,白皙的臉上連灰都沒有落上幾顆,柔長的黑色發(fā)絲被汗水浸染貼在額角,將他的膚色映襯得愈加蒼白。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作者感言
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