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次進副本,她被迫拉扯了一個比她還要不如的鬼火,這才不得不又當爹又當媽,一個人打兩份工。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
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場面亂作一團。“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表里世界的翻轉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
“那你就來說說,舊約的第一句話內容是什么?”
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蘭姆’點了點頭。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帶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他好迷茫。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你們……”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秦非暫時沒有暴力破門而出的想法。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得知這一消息時, 秦非和蕭霄正坐在暗火的招待室。
秦非垂手站在司機身旁,聞言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眾人:“……”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走吧。”秦非道。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
“我焯!”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