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但這不重要。不過。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
污染源。
看啊!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
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他們說的是鬼嬰。
《湘西趕尸秘術》。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那,那個人, 恐怕很快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無人回應。
十幾秒后, 里世界完全覆蓋了表世界。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
“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秦非順勢站起身來:“已經沒事了。”
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
作者感言
身后眾人目瞪口呆,只有林業面露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