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但是。”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更奇怪的是,那四個連撒尿都要分出一只眼睛盯著徐陽舒的人,竟然就這么放他一個人走了!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
這東西一時半會兒他暫且用不到,還有許多時間去探索它的功能。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什么、什么東西、堵在他的嗓子里面了……他伸手想要去摳,但自然是徒勞,除了將脖子上的傷口越摳越大,沒有起到半點幫助作用。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第一個字是“快”。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講了下去:“?虎狼之詞我愛聽。”
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非若無其事地眨了眨眼,一點都沒把即將到來的危險放在眼里:“要是不這樣說,我們現在就會死得很慘。”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徐氏風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
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行任何花費。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反正不會有好事。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
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
雙馬尾愣在原地。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
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什么情況?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沒有得到回應。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
作者感言
猴子和鴨,是剛才在走廊上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