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
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
“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
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真不知道該說這個玩家幸運還是倒霉。”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如此一來,這個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們……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不是E級副本嗎?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閉嘴!”徹底瘋狂!
“篤、篤、篤——”
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除了程松和刀疤。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
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跑……”所以,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學生王明明?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一千人矚目”成就——積分50】“你可真是……”
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蕭霄:“……艸。”
作者感言
“我都要懷疑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