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洞每一個背后,都連接著數之不盡的通道,通道之間相互貫穿,就像人體內交錯生長的毛細血管。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眾人不得不騰出手來,驅趕身上的灰蛾。
“這位是新加入我們的隊友。”秦非笑瞇瞇地向三人介紹,“陶征,B級玩家。”
書冊裝訂時采用了克重極高的銅版紙,每一張都又厚又硬,整本冊子看起來雖然有小指那么厚,實際里面卻根本沒幾頁。秦非輕輕咳了一聲,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一圈圈波紋在冰面下漾開,整個湖泊中所有的灰蛾同時對準了一個目標。
邪神好慘。最后,王明明的媽媽率先開了口:“進了這間房間,你就真的長大成人了,我的寶貝兒子。”
烏蒙本來就頭疼,被秦非用溫柔的語氣綿里藏針地刺了幾句,連太陽穴都跟著一起痛起來了。鬼火興奮地低聲道。
輕輕。好家伙,賊喊捉賊也就算了,喊完以后還連偷帶摸。
他學著孔思明的樣子揉著太陽穴,無聲地宣示著自己也受驚過度,記憶混亂。
假如剛才沒有秦菲菲那一腳,他現在還不知會怎樣?“他看起來怎么一點也不緊張?”大雪落在他的身上、頭上,但他就像是完全覺察不到, 整個人漸漸被染上了一層白。
而真正上了二樓的玩家,則都已經消失無蹤了。玩家和NPC在這狹小得連轉身都略顯局促的房間里玩起了躲貓貓。
醒過來的玩家越來越多,大家看清彼此的臉,意外之下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臥槽聲。作為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穿保安制服的玩家,他是目前僅存的自由人。
那他看秦非屋子里的怪物,會不會出問題?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出些許委屈。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副本內灼灼的烈日從頭頂移到側方。
在這座雪山中,無論玩家穿得多么厚實,只要不待在帳篷里,生命值就會緩慢而持續地不斷下降。
“奇怪的事?社區里沒發生過奇怪的事呀。什么?你說兇殺案之類的?哎呀呀呀,那怎么可能,真是嚇死人了!”
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應或手上的骨頭都快被秦非捏碎了, 這人看起來細胳膊細腿,沒想到力氣還挺大。
房間門口,蝴蝶的臉上寫滿不耐。而是變成了回字、品字、甚至是更加復雜的形狀。
秦非卻道:“不,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繼續了解這起案件。”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動手吧,不要遲疑。
烏蒙將雪怪的手指切下一節,第三次打開了冰洞。
下方還附加了一長短說明。“笑死了,老婆說話就像機關槍一樣,一點都沒給人家反應的時間。”
朝著這個方向沖來的玩家們很快便發現,廣場上有人。岑叁鴉:“在里面。”沒有動那些雜物就沒有違反規則!!
彌羊甚至有一種預感,就算菲菲公主現在要他去死,他也無力反抗。隊伍后方,烏蒙和應或一人拉著谷梁,另一人背著岑叁鴉,騶虎則和余下幾人護著丁立段南他們。
下去了才發現,地窖下面的情形和玩家們想象得不太一樣。
或許是因為塵埃落定,起碼今晚暫時安全,大家的心態放松下來,玩家們幾乎都在各自交談著。秦非的目光在面前的兩座雕塑上游移,恍然大悟。“嗡——”
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
秦非給了孔思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哎呀,這怎么可能呢,鬼故事只是故事而已,我們要相信科學。”“巡邏期間一定不要脫掉制服。”
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
“我老婆智力超群!!!”“這對我們來說,倒不算是壞事。”秦非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四十分鐘后,秦非終于走到了峽谷的盡頭。他那樣賣力地吸收著副本中每一滴可以吸納的血液,絕不可能完全沒有所圖。
作者感言
“喂,喂,你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