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反正你沒有尊嚴。
秦非擺擺手:“不用。”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
一下一下。
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秦非茫然地眨眼。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秦非眸中微閃。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我是……鬼?”
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眾玩家:“……”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絕對。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秦非沒再上前。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勝利近在咫尺!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
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秦非點點頭。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去——啊啊啊啊——”
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作者感言
“喂,喂,你們等一下。”